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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垂蕩在床上,羽睫遮了她的水眸,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華夏大人!”他再次出聲喊道。可對方似乎依舊沒有聽見,只是垂著頭看著自己光著的腳。她的周身似乎鍍上了一層無形的東西,將她隔絕於世。不知為何,光是這樣想著,自己的心便有些不適起來。自己的心嗎?原來自己還是有心的嗎?他一時之間陷入沈思。
“小烏!”我擡頭卻正好看見烏爾奇奧拉走神的樣子,憂郁的眼此時似乎憂郁地更甚,帶著一片寂然的淡漠。
“什麽,華夏大人?”烏爾奇奧拉像是被驚醒一般,那深沈的東西漸漸退散,連原本憂郁的眼也在這一刻變得明亮起來。
“帶我去見葛利姆喬。”我不著痕跡地收回神,淡淡道。
“是的,華夏大人。”烏爾奇奧拉的聲音依舊沒有絲毫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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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阿波羅。”藍染坐在研究室中,手指點著額頭,淡淡地開口叫道。動作雖然極其優雅,卻是掩飾不了其中所帶的霸氣。
“是的,藍染大人。”薩爾阿波羅站在他身前,提了提鼻端的眼鏡恭敬地應道。
“結果如何?”
“您可以看一下這些數據,藍染大人。”說著遞過一疊記錄著覆雜數據的紙張,繼續道:“她實在不可思議,我從沒看到過這樣特別的身體。她身體裏的能量不可小覷,她的實力遠不止您給我的資料上顯示的那樣。
她的身體之中還流動著一股氣,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這股氣卻能使她的身體變得更為強韌。
而她的細胞也與常人不同,我測算出她每個細胞裏都具有強大的能量,十分之一部分十分活躍,應該是被她激活了的。但剩下的更多的一部分,即十分之九其中的能量都毫無波動,這樣的形式看上去更像是處在儲藏的狀態。
所以說,如果她將所有的能量發揮出來的話是極其可怕的,簡直不能想象。”
“真是令人驚訝啊!”藍染翻看了那些資料,他也著實被她的能力而感到震驚。他溫和地一笑,眼中閃現的光芒意義不明,他似乎找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一樣,他的氣勢突起帶出陣陣危險。“你不是給她註射了WX.1306了麽?”
“是的,我可以保證在七天過後她將一無所知,一點記憶都不剩。可是,藍染大人,您真的確定要將她虛化嗎?這樣的話,她會處在一個極不穩定的狀態,她的強大,毀天滅地都毫不為過,如果……恐怕到時我們都無法幸免更不要說控制了。”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藍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薩爾阿波羅頓時感到遍體生寒。
“沒有。”薩爾阿波羅頓了頓,道:“到時候可以事先給她註射QS07.436,抑制她的能力。”
第九十九話
“小烏。”我有些詫異,為烏爾奇奧拉的突然止步。我不解地看向他,問道:“怎麽了?”
“華夏大人,我……我……”烏爾奇奧拉欲言又止,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小烏,這可不像你。”我看著他道,這樣吞吞吐吐地樣子可不符合烏爾奇奧拉一貫的理性。
烏爾奇奧拉正視著眼前的幽憐,不知為什麽,他總感覺眼前的人很了解他,一種莫名的情愫在他空寂的心裏慢慢滋長。
“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烏爾奇奧拉凝視著對方,淡淡道。如此一本正經的表情,卻說出這樣一個引人遐思的請求,恐怕也只有烏爾奇奧拉能做到如此了。
“……當然。”我眨了眨眼,有一瞬間的怔楞,隨即輕笑起來答應。
——他的懷抱沒有溫度,甚至沒有味道。不像一護那樣溫暖,也不像白哉那樣寒冷,更不像銀子那樣有著好聞的清香。我只是覺得他的懷抱空空蕩蕩的,即使如今他懷裏抱著我。是因為他的心是空蕩的緣故嗎?那麽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將他的心填滿呢?
——她的身體軟軟的,還有一股屬於她的馨香,淡淡的,幽幽的,很好聞。就這樣抱著,似乎聽到了跳動的聲音,是心嗎?昨夜是自己第一次失眠,總覺得本就空寂的心越發空寂了。原來自己果真是在懷念這個擁抱嗎?食髓知味,就是這樣的吧!嘗過了才愈發貪戀。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長時間,這個擁抱才終結。但總覺得這個擁抱在隱隱之中改變了什麽,至於到底改變了什麽卻是無從得知。兩個人就這樣無言地一前一後。
“我警告你,諾伊特拉,最好不要惹我。”葛利姆喬揪著NO.5的領子狠狠道。
“呵呵,開什麽玩笑。”諾伊特拉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難聽,而他的一雙眼瞇起來變得更為狹長。“你難道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實力?”他嘲諷地說道,眼中滿是對葛利姆喬的輕蔑。在葛利姆喬還要爭論時,就出其不意地將葛利姆喬重重地擊倒在地,還真是卑鄙啊!
我雖然看不見葛利此刻的神情,但我依然可以想象他此時的憤怒。只看見他一手撐著地想站起來,一手撫著被他擊到的胸口,就這樣那麽安靜地令我感到驚奇。他一定是被氣瘋了,在蓄勢待發吧!
“我不會讓對方,有力氣再站起來。”諾伊特拉走近葛利,眼看著對方就要將葛利再次重傷。
“小烏,你說今天是不是天氣很好?”我站在陰暗裏,笑著對著身旁的烏爾奇奧拉問道。
“虛圈每天的天氣都是如此。”烏爾奇奧拉依舊沒有一絲語調的回答道。
“這麽好的天氣,可不能浪費了呀,真是該松松筋骨了。”我不理小烏,自己說道。
“葛利。”我走出陰影,叫著葛利,很好地制止了就要站起回攻的葛利。
“女人,你怎麽在這兒?”葛利姆喬皺著眉,但看得出來他因為看到我心情好了不少。
“還不是過來看你,只是沒想到恰好看到一出好戲。”我看了一眼諾伊特拉,故意調侃葛利。
“怎麽?要不要來一場?”諾伊特拉對著我邪肆地笑,只是他原本就不出眾的臉因為他的笑顯得更為猥瑣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
“女人,你……”葛利姆喬不答應了,明明是他的事情,怎麽可以讓幽憐出手。他本就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所以他是絕對不允許還要靠女人來解決他的問題。
“葛利姆喬,我可是華夏大人喲。更何況……我說過,我會罩你的。”我對著他調皮地眨眨眼道。
“我可是不會因為你是什麽勞什子的大人而手下留情的。”諾伊特拉嘴角勾起,眼神銳利的盯著我道。
“這樣最好,我勸你盡管拿出實力。”我毫不畏懼道。
第一百話
來到實戰場地。
諾伊特拉毫不含糊,他率先攻擊,速度之快讓我差點就找了他的道。這就是破面使用的快速移動能力了吧!相當於死神“瞬步”的響轉。
在我縱躍的那一刻,幻空直擊他的面門,被他迅速躲過,只是劃在了他唇畔。他伸出舌頭,邪魅地舔去唇邊流出的綠色的血液。
“呵呵,不錯嘛!”他笑著說道,眼中的趣味更甚。他曾一度以為死神的刀是無法傷到自己的。
“一般一般。”我捋了下長發,嫣然輕笑,無比風情道。
隱隱占了上風的明顯是我,他左眼的眼罩也被我劃開,落在這沙地之上。最後,他直接歸刃,眼中再也沒有任何輕視。
“還真是不喜歡你這個造型啊!”看著他頭部長出的不對稱的長角,那是牛魔王的角嗎?還有居然長出了四條手臂還各持一螳螂形狀的大型鐮刀。嘖嘖,真的不怎麽樣啊!
“少廢話!”他嬉笑著就甩起他的武器,六把鐮刀威力十足,耍的虎虎生風。我的長發在他的鐮刀下竟被削斷了好幾縷。
“還不打算萬解嗎?”他笑著,眼中滿是勢在必得。
“對付你,始解足矣!”我微笑著,臉上滿是毫不在乎。心裏卻有些叫苦,自從在現世經過強化訓練後,我的實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我相信單憑始解就可以擊敗他,正是為了驗證這一點,他才成了我迫不及待實驗的對象。
“該死!”面對他猛烈的襲擊,幾乎都沒有招架。他這麽多條手臂都不會錯亂嗎?我右手持刀抵擋,左手蓄力準備著鬼道。
“千手之涯,無法觸及,闃闇尊手,無法映照,蒼天射手,光輝灑落之路,煽點火種之風,相聚而集之時,無須迷惘,謹遵吾之所指,光彈八身九條天經疾寶大輪,灰色的炮塔,引弓向遠方,皎潔地消散而去。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為了達到應有的效果,沒有舍棄詠唱。
無數的光線從我手中射向對方,巨大的爆炸威力,瞬間就可以將他粉碎。但事實上,爆炸過後,他沒有粉碎,只是全身焦黑躺在沙地之上動彈不得。
我走到他的身側,踢了踢他,鞋面上也沾了黑色的汙漬。
“你這麽想要戰鬥,是很想死吧!”我低著頭,看著他那張模糊的臉。
“我……還沒死嗎?”
“差不多了。”我冷冷道。
“原本……這是我最期待的……死法!”他說話有些困難,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可惜我竟然還沒斷氣。”
“你到底因為什麽而絕望呢?”我問出了我的疑惑,最終只是輕嘆一聲。因為我想起來前世,那一世我又是如何的絕望,那種連多呼吸一口都會痛得撕心裂肺的絕望啊!
打敗他,事實上心情反而更差了。和這樣一個絕望的人打,反而勾起了自己的絕望。
“把他帶回去吧!”一走出結界,我便對烏爾奇奧拉吩咐道。可能最少也有一個月才能康覆吧!
“是的,華夏大人。”烏爾奇奧拉應道,然後向諾伊特拉走去。
“幽憐,今天我才知道。”葛利靜靜地望著我,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些覆雜的情緒。
“知道又如何?你難道因此不再保護我,而會離開我麽?”
“不會。”他堅定道。
“所以,不要去在意那些好不好?”我走近他,然後將手放在他的心口,柔聲道:“要記得,我一直都需要你!”
“嗯。”他抓過我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冰藍的眼泛著暖意。
第一百零一話
因為小烏要送諾伊特拉去治療,而葛利說要加強訓練,所以最後只能自己回來了。可是,每一間房間看上去幾乎沒有差別,到底哪一間是我的呢?七繞八拐的才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中間還進錯了赫利貝爾的,她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有事嗎?”我便尷尬地退了出去。能從那麽多相似的房間裏找出我自己的,還真是不容易啊!
“咦?”剛進門,便聽到了水聲。是從浴室裏傳來了嘩嘩聲,我一時之間有些詫異,幾乎差一點就以為是我走錯房間了。又是銀那個家夥!
“啊啦!是幽憐回來了嗎?”銀子懶懶地聲調從浴室裏響起,“幫我把床上的衣服遞進來吧!”
“……什麽?”我有些詫異,隨即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來。
“NA,NA,幽憐不樂意嗎?”懶懶地語調轉成了委屈。
“當然不會,我馬上幫你送來!”我拿起床上的一套月白色的睡袍,有些戰戰兢兢地往浴室走去,站到門口顫巍巍地敲了敲門,卻發現門竟是開著的。
“啊啦,啊啦!麻煩幽憐替我拿進來吧!”依舊是懶懶地語調,卻有著調皮的意味。
我紅著臉,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低著頭,推門而入。
“NA,NA,幽憐為什麽離我這麽遠呢?”
我又向前走了幾步,只覺得雙頰發燙,頭低地簡直不能再低了。我簡直要懷疑這家夥是故意捉弄我的了。如果,我擡頭的話,可以看到對方的一臉壞笑了。
“NA,NA,幽憐你這樣低著頭走路不會撞到的嗎?”銀子壞笑道。
“啊——”他話音剛落,就被他言中了。
銀迅速地從水中站起,水珠的聲音嘩啦啦的響起。這家夥竟把我一同拉入了浴盆之中,然後將我帶到水中。我趴在他光潔的此時濕漉漉的胸膛之上。
“你這個家夥!”我氣沖沖地對他吼道,在此時我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尷尬與羞澀。
“幽憐!”這家夥居然一臉笑瞇瞇地看著我,完全無視了我的憤怒。一雙手將我箍得緊緊的。他一個翻身,位置互換,我就這樣被他壓在身下,這一回我是真正的浸沒在了水中,全身都濕透了。銀紫色的發浸入水中,如同海藻一樣隨著波浪上下起伏。此時的我躺在浴盆之中,頭靠在浴盆的邊沿。
“你,你——”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只能怔怔地盯著他看,臉漸漸燒了起來。因為我此時才發現自己陷入了窘境。他整個人都是光溜溜的,觸手所及皆是光滑一片。
而他的手卻在一點點剝離我的衣服,在意識到自己的腹部被灼熱的某物頂著的時候,更是完全陷入了驚恐之中,只能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他的吻一個個落下,然後印在我的唇上舔吻著我的唇瓣,當他的舌鉆進來的時候,我有些呼吸不穩,感覺他手下的動作愈加快的時候,我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他他的繼續。他睜開眼,就這樣看著我,眸光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讓我一時心慌。他停下了手,然後在我的唇上又落下一個輕吻。
“我會等。”他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然後對著我輕聲道。
“銀——”感動,一點點在心底化開。
第一百零二話
銀子抱著我一同躺在床上,我喜歡他輕柔的撫摸以及柔軟的親吻。我在他懷裏無比舒適,好想就這樣永遠的擁著他。
“銀子。”輕聲喚他。
“嗯?”他低沈的嗓音拉起一聲輕疑。
“你是臥底嗎?”脫口而出的居然是這一句,深藏心底的疑問就這樣不經大腦的晾了出來,一時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雖然有一剎那的後悔與後怕,但到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問就問個幹脆!
“……”他沒有回答,只是楞楞地看著我,眼神深沈。
一陣靜默,氣氛一度達到了冰點。
我擁緊他,蹭了蹭他溫暖的胸口。這樣,已經足夠了,我想我知道了所要的答案。
不反駁即默認!
銀子是站在屍魂界的那一端的,從一開始就是。但是他的偽裝堪稱完美,騙過了所有人。是不是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在懷疑他到底屬於哪一邊,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這樣完美的偽裝,他是不是連同自己都欺騙了。
一想到在一個個漫長的黑夜,銀子獨自一人陷入掙紮。而到了第二日的清晨他必須再次戴上面具面對所有人,做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地疼。
“銀子……”我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只是心疼地無法言語。
“啊啦,啊啦,為什麽要哭呢!”他一聲輕嘆,將我擁在懷中,蒙上了水霧的紅眸閃爍盈盈光芒。
“我好心疼!”
“幽憐。”市丸銀亦是心疼,心疼她如此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無奈與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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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的額頭被清風輕柔地拂過,朦朧中看到銀子那月白色的身影漸漸離去。
咚咚咚……
“誰?”我睜開惺忪的眼,有些不滿被打擾的清夢。
“是我,烏爾奇奧拉。華夏大人,藍染大人請您去過去?”
“等等。”藍染麽?他終於要見我了麽?
跟著小烏一路走過,心情有些忐忑。他找我所為何事呢?他會放我回去嗎?既來之,則安之,我定了定神。
看著小烏停下了腳步,到了麽?這間房間似乎是會議室的模樣,長方形的桌子,那一端正坐著藍染。
“小幽憐。”藍染溫柔地看著我,聲音亦是溫柔如水,只是不再掩蓋他攝人的氣勢。
“藍染隊長。”我淺笑盈盈,向著他走過去,坐在靠他最近的位置上。
“小幽憐似乎自始至終……都很戒備我呢!”他語氣中竟然帶著落寞,是我幻聽了嗎?
“……”我一時尷尬,無法說出的確如此。從第一眼見他便是這樣,是受了第一世漫畫的影響嗎?甚至是下意識的想要逃避他。
“小幽憐是想回屍魂界吧!”藍染看著我,淡淡道。
“藍染隊長還真是了解我呢!”我挑了挑眉,不知他話中何意。這時桌上多了一杯茶,香煙裊裊,飄著熟悉的氣息。我沒想到端茶的人居然會是這個粉紅色頭發的家夥,葛利似乎稱呼他變態來著。
“嘗嘗,屍魂界的露清茶,你最喜歡的茶。”他有意強調了後半句,說實話,他的確夠了解我。
“那就不客氣了。”聞著茶香,品了一口。不是對藍染沒有戒心,只是覺得他要對付我不必如此。口中暈開淡淡清香,甜澀之味充斥嘴中,一時之間竟又回想起屍魂界的時候了。明明克制著不去想屍魂界的他們,因為我怕,我怕想念會一發不可收拾。
“小幽憐真的不考慮與我……”
“藍染隊長,我說過的。相信藍染隊長的記性不會差到連這都記不住吧!”我直截了當地打斷他的話,那是明明白白的拒絕。
“看來真的沒有商討的餘地了。”他棕色的眼晦暗不明,似乎是落寞又像是在惋惜什麽。他又淡淡道:“那麽薩爾阿波羅。”
“是的,藍染大人。”薩爾阿波羅從身後出現。
我凝神戒備,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比僵硬,連動一動手指都不能。我面色蒼白驚駭地看著藍染。是那杯茶,他居然真的……
我就這樣看著薩爾阿波羅一針紮在我手臂上,一劑藥下去卻是沒有一點感覺,身體如同不受自己控制一樣,接著眼皮變得越來越重,終究合上。
藍染將幽憐攬在自己的懷中,溫柔地撥弄著幽憐的發絲,指尖輕觸她雪白的臉頰,久久不放,就似流連不舍。
“準備接下來的虛化吧!”藍染垂下眼眸,對著薩爾阿波羅冷冷道。
“是的,藍染大人。”薩爾阿波羅恭敬道,眼中卻是濃濃的不解。明明是利用,卻為何不徹底;明明是殘忍,過程卻又這樣溫柔。
第一百零三話
現世東京的上空裂開了一道縫,縫隙裏一片漆黑,緊接著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怪物從天空中的縫隙裏出現,而他的手裏竟然躺著一個昏睡的少女。
它縱身從空中躍下,然後將那個美麗的少女扔在樹林中。昏睡的少女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而那個怪物也隨之回到了縫隙之中,接著縫隙也消失了。
當然這一切沒有人能夠看見,沒有一個人。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個少女才漸漸轉醒。
睜開眼,頭腦昏昏沈沈,有些艱難地站起身。四周一片寂靜,擡頭看著一架飛機從天空劃過,然後又被茂密的樹葉遮住。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心底的恐懼如洶湧的波濤一般襲來。
“這是哪裏?”
“這是什麽地方?”
(用的是中文)
我不斷地奔跑,奔出這一片樹林,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我飛快地奔跑,只覺得內心在吼叫。
“啊,你走路不看的嗎?”奔出樹林卻直直地撞到了一個人。她摔倒在地,對著我一臉憤怒。她說著奇怪的話,可我居然能夠聽懂,這是為什麽?
“我,我……我不知道……”(日文)我拼命地搖著頭,我居然也說著奇怪的話?怎麽會這樣?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我只是不停地搖著頭,說著,“我不知道……”
“真是,居然碰到了瘋子。”被撞到的女人莫名地看著眼前的幽憐,只覺得她雖然長得極美,卻是腦子不正常,嫌惡地瞪了一眼後轉身離去。
“這是哪裏,我到底在哪裏?”我站在街上,不知去向,慌亂地問著從我身邊走過的一個個路人。
“大姐姐,這裏是青三街啊!”一個路過的小孩子指著路牌給我看,上面有著奇怪的文字,可是我居然,又看懂了。
“怎麽會這樣?”我喃喃出聲,完全不知道到底哪裏錯了。
“大姐姐,你迷路了嗎?”小孩子歪著腦袋,疑惑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喃喃地說著這幾個字。
“哎,快走快走,她是瘋子。”小孩子的媽媽買好東西趕緊跑過來拽著自己的孩子就走。
“我……我不是瘋子。我叫……我叫……”下意識地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可是我叫什麽呢?
“我是誰?我是誰?”為什麽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我到底是誰?
我揪著自己的發,卻是怎麽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我坐在地上,只是不停地流著淚。
“我是誰?”淚一滴滴地滴落在水泥地上,印出一個個圓點。
“米米,快點,要遲到了。”是誰在催促?
“小茹,對不起,哥哥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是誰在懺悔?
(上兩句,屬於原本的世界,第一世)
“涵兒,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又是誰在溫柔的細語?
“是你的父親毀了我,如今我要將所有的仇恨都要加諸於你身上。”是誰充滿恨意?
腦海裏飛速地滑過幾張面孔,卻讓我抓不到。他們是誰?為什麽我感覺他們叫的人是我?
“啊——”那些畫面折磨著我,我發瘋似的奔跑,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動。
我躺在河邊,不停地喘著氣,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心鈍鈍的疼,似乎只能不停地去大口呼吸才能減緩這種疼痛。
第一百零四話
四天了。
已經過去了四天了。
可是我依然記不起自己是誰。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喧囂的街道上。霓虹燈璀璨地照耀著這個被黑幕籠罩的城市。我被簇擁在人群之中,身周人流不停地湧動。聽著四起的歡笑聲,心卻是越發的孤寂。
“小姐,要不要一起玩兒啊?”一個紅發的少年走到我跟前,他紅著臉有些羞怯地看著我問道,他身後亦是將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少年,他們的眼中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一起嗎?多好聽的字眼啊!可是我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哎,不用不好意思,走吧,一起。”說著,另一個綠發的少年就拽著我,其他的幾個少年亦上前圍著我,我一時有些茫然。
“我不想去。”我淡淡地說道。
“走吧!”
“我不想去。”我再次拒絕道,可是他們還是拽著我不放,這讓我心生不悅,微微蹙起了眉。“我說了我不想去。”這一次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餵,你們幾個拽著我的女朋友幹什麽?”耳邊傳來了不正經的關西腔,“我說,你們還不快點給我放手嗎?”
我回過頭,看見一個金發的妹妹頭的男子,穿著一件白襯衫,打著長長的領帶,雙手插在褲袋之中。他的眼神輕佻卻帶著危險,笑容也分外的詭異,就只是這樣看著那幾個五顏六色的少年就讓他們不自覺地氣弱的松開了拽著我的手。
“吶,我的初戀啊!你沒事吧!”他看著那幾個少年遠去,才殷勤地走到我身旁,全然不見方才的氣勢,不正經地對著我笑道。
“你認識我嗎?”我凝望著他道。
“……呃?”他微微一楞,笑容突然變得僵硬起來,似乎有些尷尬。他頓了一頓,然後理所當然道:“當然,你可是我的初戀啊!”
“呵呵,終於找到了。”我松了一口氣,眼中水光閃爍,我撲到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終於找到了,找到了。”直到抱著他的那一刻,心才突然寧靜了,那是尋到港灣的安定。
“為什麽這麽久才來找我?為什麽?”我在他的懷裏大聲哭泣,把我的委屈與恐懼統統發洩出來。哭著,哭著便失了力氣,暈倒在他的懷中。
“啊喏,這下麻煩惹大了。”平子真子在風中淩亂了,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伸手接住了欲倒的幽憐,認命地帶著她回家。
清晨,刺眼的亮光照射在我臉上,我眨了眨眼,一時有些不習慣陽光的如此直射。我走出房間,卻看到他正縮在沙發上睡著。我慢慢走近他,在他身前蹲下。我是他的初戀嗎?那他肯定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可是我卻叫不出他的名字呢。
手指點在他的眉間,一點點輕柔地滑到他的鼻端,接著是他的唇,還有他的下巴。一遍遍摩挲著他的臉頰,可是為什麽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吻上他的唇,輕輕抿咬,薄薄的卻意外的富有彈性。可是卻依舊沒有帶起一絲一毫的記憶。
“為什麽?為什麽我一點也不記得?”我沮喪地喃喃輕語。
揪著自己的頭發,死死咬著唇,腦海裏一片空白,我一點也記不得。但總有一種感覺,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以及很重要的人還有很重要的承諾。
“你怎麽了?”平子真子其實早就醒了,從她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就醒地透徹了。
他裝睡只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做什麽,是否有什麽陰謀。雖然給他的感覺並非早有預謀,但那一絲異樣他卻不得不有所查探。因為昨晚的事,實在太過詭異,而當他想要深究的時候,她卻睡著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做出了只有情人間才會做出的舉動,那麽親昵,居然還吻了他,那可是他的初吻啊!想到這兒,他的臉漸漸燒了起來,只是沈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的幽憐卻絲毫沒有察覺。
“對不起,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你的名字。”
幽憐擡起頭,盈盈的淚光在她的眼眶中閃爍如星,絕美的臉龐因為痛苦而顯得蒼白。
“我不是說過了嘛!沒關系的,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平子真子心裏想著:傻瓜,你本來就不知道又何來的記得?
看著這樣的幽憐心疼地難以自抑。平子真子心中掩不住的詫異,這完全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明明是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即使他可以在表面上裝作深切的關心,可為什麽她可以讓自己從心底去疼惜他。
“我什麽都不記得,甚至連我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啊!是失憶了嗎?”平子真子扶起蹲在地上顯得分外可憐的幽憐,自言自語道。
“我不知道。”輕搖著頭,一臉無措地看著金發某男。她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用擔心,我陪你去看醫生。”平子真子環抱著幽憐,一手輕撫著她的背,一邊嘴裏不停地哄著幽憐,平覆著她此時激動的情緒。就如同一個慈父亦或者一個出色的男朋友?
平子真子心中淚流滿面,他何時淪落至此了?明明只是和猿柿日世裏打賭,賭輸了就不準回家七天嘛!來東京逛逛而已呀,怎麽就遇到這樣麻煩的事情呢?
“麻煩嗎?”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出。
平子真子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吧,這麽準,這都聽得見?
“如今我就是一個麻煩,你會丟下我嗎?”悶悶的聲音再次從他胸口處傳出。
“當然不會,難道你忘了嗎?你是我的初戀啊!”關西腔亦是說著不正經的話,他聽出了對方的不安,心疼的意味更深了,卻讓某女心裏又酸又甜。為什麽酸?
“對不起,我把你忘了。你告訴我我們以前的事好不好?”這就是酸的原因啦!
“……啊?”平子真子的臉一下子苦的能當中藥喝。
“你不願意麽?”又是委屈的聲音,任誰能夠拒絕呢?最起碼他平子真子是拒絕不了的。
“當然不是。咳咳,我們以前是在海邊認識的……”於是某人繼續內流滿面,他開始絞盡腦汁編織浪漫的愛情故事。
第一百零五話
虛夜宮,十刃會議中。
“NA,NA,藍染隊長把小幽憐帶到哪裏去了呢?”市丸銀望著藍染,沒有接下藍染剛才的話,反而突然懶懶地開口問起幽憐的下落。
底下的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比原先的沈默更為寂靜。
葛利姆喬先是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銀,之後便死死地盯著藍染,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烏爾奇奧拉平靜無波的眼,閃過一絲波動,那一絲波動太快以至於沒有任何人發現。
諾伊特拉也帶著好奇,那個女人很強。用死神的技巧——鬼道,居然也能傷他那麽重。
薩爾阿波羅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除了市丸大人和葛利姆喬,似乎諾伊特拉也對那個女人很關註麽,是因為戰鬥過一次的緣故嗎?
東仙要也有一剎那的驚異,他雖然知道市丸銀與華夏幽憐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但令他驚異地卻是市丸銀當眾如此問著藍染。那個華夏幽憐在他心目中可見一斑,竟是超出了藍染。
藍染的手指敲在會議室的桌面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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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大人!”他再次出聲喊道。可對方似乎依舊沒有聽見,只是垂著頭看著自己光著的腳。她的周身似乎鍍上了一層無形的東西,將她隔絕於世。不知為何,光是這樣想著,自己的心便有些不適起來。自己的心嗎?原來自己還是有心的嗎?他一時之間陷入沈思。
“小烏!”我擡頭卻正好看見烏爾奇奧拉走神的樣子,憂郁的眼此時似乎憂郁地更甚,帶著一片寂然的淡漠。
“什麽,華夏大人?”烏爾奇奧拉像是被驚醒一般,那深沈的東西漸漸退散,連原本憂郁的眼也在這一刻變得明亮起來。
“帶我去見葛利姆喬。”我不著痕跡地收回神,淡淡道。
“是的,華夏大人。”烏爾奇奧拉的聲音依舊沒有絲毫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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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阿波羅。”藍染坐在研究室中,手指點著額頭,淡淡地開口叫道。動作雖然極其優雅,卻是掩飾不了其中所帶的霸氣。
“是的,藍染大人。”薩爾阿波羅站在他身前,提了提鼻端的眼鏡恭敬地應道。
“結果如何?”
“您可以看一下這些數據,藍染大人。”說著遞過一疊記錄著覆雜數據的紙張,繼續道:“她實在不可思議,我從沒看到過這樣特別的身體。她身體裏的能量不可小覷,她的實力遠不止您給我的資料上顯示的那樣。
她的身體之中還流動著一股氣,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這股氣卻能使她的身體變得更為強韌。
而她的細胞也與常人不同,我測算出她每個細胞裏都具有強大的能量,十分之一部分十分活躍,應該是被她激活了的。但剩下的更多的一部分,即十分之九其中的能量都毫無波動,這樣的形式看上去更像是處在儲藏的狀態。
所以說,如果她將所有的能量發揮出來的話是極其可怕的,簡直不能想象。”
“真是令人驚訝啊!”藍染翻看了那些資料,他也著實被她的能力而感到震驚。他溫和地一笑,眼中閃現的光芒意義不明,他似乎找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一樣,他的氣勢突起帶出陣陣危險。“你不是給她註射了WX.1306了麽?”
“是的,我可以保證在七天過後她將一無所知,一點記憶都不剩。可是,藍染大人,您真的確定要將她虛化嗎?這樣的話,她會處在一個極不穩定的狀態,她的強大,毀天滅地都毫不為過,如果……恐怕到時我們都無法幸免更不要說控制了。”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嗎?”藍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薩爾阿波羅頓時感到遍體生寒。
“沒有。”薩爾阿波羅頓了頓,道:“到時候可以事先給她註射QS07.436,抑制她的能力。”
第九十九話
“小烏。”我有些詫異,為烏爾奇奧拉的突然止步。我不解地看向他,問道:“怎麽了?”
“華夏大人,我……我……”烏爾奇奧拉欲言又止,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小烏,這可不像你。”我看著他道,這樣吞吞吐吐地樣子可不符合烏爾奇奧拉一貫的理性。
烏爾奇奧拉正視著眼前的幽憐,不知為什麽,他總感覺眼前的人很了解他,一種莫名的情愫在他空寂的心裏慢慢滋長。
“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烏爾奇奧拉凝視著對方,淡淡道。如此一本正經的表情,卻說出這樣一個引人遐思的請求,恐怕也只有烏爾奇奧拉能做到如此了。
“……當然。”我眨了眨眼,有一瞬間的怔楞,隨即輕笑起來答應。
——他的懷抱沒有溫度,甚至沒有味道。不像一護那樣溫暖,也不像白哉那樣寒冷,更不像銀子那樣有著好聞的清香。我只是覺得他的懷抱空空蕩蕩的,即使如今他懷裏抱著我。是因為他的心是空蕩的緣故嗎?那麽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將他的心填滿呢?
——她的身體軟軟的,還有一股屬於她的馨香,淡淡的,幽幽的,很好聞。就這樣抱著,似乎聽到了跳動的聲音,是心嗎?昨夜是自己第一次失眠,總覺得本就空寂的心越發空寂了。原來自己果真是在懷念這個擁抱嗎?食髓知味,就是這樣的吧!嘗過了才愈發貪戀。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長時間,這個擁抱才終結。但總覺得這個擁抱在隱隱之中改變了什麽,至於到底改變了什麽卻是無從得知。兩個人就這樣無言地一前一後。
“我警告你,諾伊特拉,最好不要惹我。”葛利姆喬揪著NO.5的領子狠狠道。
“呵呵,開什麽玩笑。”諾伊特拉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難聽,而他的一雙眼瞇起來變得更為狹長。“你難道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實力?”他嘲諷地說道,眼中滿是對葛利姆喬的輕蔑。在葛利姆喬還要爭論時,就出其不意地將葛利姆喬重重地擊倒在地,還真是卑鄙啊!
我雖然看不見葛利此刻的神情,但我依然可以想象他此時的憤怒。只看見他一手撐著地想站起來,一手撫著被他擊到的胸口,就這樣那麽安靜地令我感到驚奇。他一定是被氣瘋了,在蓄勢待發吧!
“我不會讓對方,有力氣再站起來。”諾伊特拉走近葛利,眼看著對方就要將葛利再次重傷。
“小烏,你說今天是不是天氣很好?”我站在陰暗裏,笑著對著身旁的烏爾奇奧拉問道。
“虛圈每天的天氣都是如此。”烏爾奇奧拉依舊沒有一絲語調的回答道。
“這麽好的天氣,可不能浪費了呀,真是該松松筋骨了。”我不理小烏,自己說道。
“葛利。”我走出陰影,叫著葛利,很好地制止了就要站起回攻的葛利。
“女人,你怎麽在這兒?”葛利姆喬皺著眉,但看得出來他因為看到我心情好了不少。
“還不是過來看你,只是沒想到恰好看到一出好戲。”我看了一眼諾伊特拉,故意調侃葛利。
“怎麽?要不要來一場?”諾伊特拉對著我邪肆地笑,只是他原本就不出眾的臉因為他的笑顯得更為猥瑣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
“女人,你……”葛利姆喬不答應了,明明是他的事情,怎麽可以讓幽憐出手。他本就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所以他是絕對不允許還要靠女人來解決他的問題。
“葛利姆喬,我可是華夏大人喲。更何況……我說過,我會罩你的。”我對著他調皮地眨眨眼道。
“我可是不會因為你是什麽勞什子的大人而手下留情的。”諾伊特拉嘴角勾起,眼神銳利的盯著我道。
“這樣最好,我勸你盡管拿出實力。”我毫不畏懼道。
第一百話
來到實戰場地。
諾伊特拉毫不含糊,他率先攻擊,速度之快讓我差點就找了他的道。這就是破面使用的快速移動能力了吧!相當於死神“瞬步”的響轉。
在我縱躍的那一刻,幻空直擊他的面門,被他迅速躲過,只是劃在了他唇畔。他伸出舌頭,邪魅地舔去唇邊流出的綠色的血液。
“呵呵,不錯嘛!”他笑著說道,眼中的趣味更甚。他曾一度以為死神的刀是無法傷到自己的。
“一般一般。”我捋了下長發,嫣然輕笑,無比風情道。
隱隱占了上風的明顯是我,他左眼的眼罩也被我劃開,落在這沙地之上。最後,他直接歸刃,眼中再也沒有任何輕視。
“還真是不喜歡你這個造型啊!”看著他頭部長出的不對稱的長角,那是牛魔王的角嗎?還有居然長出了四條手臂還各持一螳螂形狀的大型鐮刀。嘖嘖,真的不怎麽樣啊!
“少廢話!”他嬉笑著就甩起他的武器,六把鐮刀威力十足,耍的虎虎生風。我的長發在他的鐮刀下竟被削斷了好幾縷。
“還不打算萬解嗎?”他笑著,眼中滿是勢在必得。
“對付你,始解足矣!”我微笑著,臉上滿是毫不在乎。心裏卻有些叫苦,自從在現世經過強化訓練後,我的實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我相信單憑始解就可以擊敗他,正是為了驗證這一點,他才成了我迫不及待實驗的對象。
“該死!”面對他猛烈的襲擊,幾乎都沒有招架。他這麽多條手臂都不會錯亂嗎?我右手持刀抵擋,左手蓄力準備著鬼道。
“千手之涯,無法觸及,闃闇尊手,無法映照,蒼天射手,光輝灑落之路,煽點火種之風,相聚而集之時,無須迷惘,謹遵吾之所指,光彈八身九條天經疾寶大輪,灰色的炮塔,引弓向遠方,皎潔地消散而去。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為了達到應有的效果,沒有舍棄詠唱。
無數的光線從我手中射向對方,巨大的爆炸威力,瞬間就可以將他粉碎。但事實上,爆炸過後,他沒有粉碎,只是全身焦黑躺在沙地之上動彈不得。
我走到他的身側,踢了踢他,鞋面上也沾了黑色的汙漬。
“你這麽想要戰鬥,是很想死吧!”我低著頭,看著他那張模糊的臉。
“我……還沒死嗎?”
“差不多了。”我冷冷道。
“原本……這是我最期待的……死法!”他說話有些困難,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可惜我竟然還沒斷氣。”
“你到底因為什麽而絕望呢?”我問出了我的疑惑,最終只是輕嘆一聲。因為我想起來前世,那一世我又是如何的絕望,那種連多呼吸一口都會痛得撕心裂肺的絕望啊!
打敗他,事實上心情反而更差了。和這樣一個絕望的人打,反而勾起了自己的絕望。
“把他帶回去吧!”一走出結界,我便對烏爾奇奧拉吩咐道。可能最少也有一個月才能康覆吧!
“是的,華夏大人。”烏爾奇奧拉應道,然後向諾伊特拉走去。
“幽憐,今天我才知道。”葛利靜靜地望著我,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些覆雜的情緒。
“知道又如何?你難道因此不再保護我,而會離開我麽?”
“不會。”他堅定道。
“所以,不要去在意那些好不好?”我走近他,然後將手放在他的心口,柔聲道:“要記得,我一直都需要你!”
“嗯。”他抓過我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冰藍的眼泛著暖意。
第一百零一話
因為小烏要送諾伊特拉去治療,而葛利說要加強訓練,所以最後只能自己回來了。可是,每一間房間看上去幾乎沒有差別,到底哪一間是我的呢?七繞八拐的才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中間還進錯了赫利貝爾的,她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有事嗎?”我便尷尬地退了出去。能從那麽多相似的房間裏找出我自己的,還真是不容易啊!
“咦?”剛進門,便聽到了水聲。是從浴室裏傳來了嘩嘩聲,我一時之間有些詫異,幾乎差一點就以為是我走錯房間了。又是銀那個家夥!
“啊啦!是幽憐回來了嗎?”銀子懶懶地聲調從浴室裏響起,“幫我把床上的衣服遞進來吧!”
“……什麽?”我有些詫異,隨即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來。
“NA,NA,幽憐不樂意嗎?”懶懶地語調轉成了委屈。
“當然不會,我馬上幫你送來!”我拿起床上的一套月白色的睡袍,有些戰戰兢兢地往浴室走去,站到門口顫巍巍地敲了敲門,卻發現門竟是開著的。
“啊啦,啊啦!麻煩幽憐替我拿進來吧!”依舊是懶懶地語調,卻有著調皮的意味。
我紅著臉,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低著頭,推門而入。
“NA,NA,幽憐為什麽離我這麽遠呢?”
我又向前走了幾步,只覺得雙頰發燙,頭低地簡直不能再低了。我簡直要懷疑這家夥是故意捉弄我的了。如果,我擡頭的話,可以看到對方的一臉壞笑了。
“NA,NA,幽憐你這樣低著頭走路不會撞到的嗎?”銀子壞笑道。
“啊——”他話音剛落,就被他言中了。
銀迅速地從水中站起,水珠的聲音嘩啦啦的響起。這家夥竟把我一同拉入了浴盆之中,然後將我帶到水中。我趴在他光潔的此時濕漉漉的胸膛之上。
“你這個家夥!”我氣沖沖地對他吼道,在此時我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尷尬與羞澀。
“幽憐!”這家夥居然一臉笑瞇瞇地看著我,完全無視了我的憤怒。一雙手將我箍得緊緊的。他一個翻身,位置互換,我就這樣被他壓在身下,這一回我是真正的浸沒在了水中,全身都濕透了。銀紫色的發浸入水中,如同海藻一樣隨著波浪上下起伏。此時的我躺在浴盆之中,頭靠在浴盆的邊沿。
“你,你——”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只能怔怔地盯著他看,臉漸漸燒了起來。因為我此時才發現自己陷入了窘境。他整個人都是光溜溜的,觸手所及皆是光滑一片。
而他的手卻在一點點剝離我的衣服,在意識到自己的腹部被灼熱的某物頂著的時候,更是完全陷入了驚恐之中,只能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他的吻一個個落下,然後印在我的唇上舔吻著我的唇瓣,當他的舌鉆進來的時候,我有些呼吸不穩,感覺他手下的動作愈加快的時候,我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他他的繼續。他睜開眼,就這樣看著我,眸光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讓我一時心慌。他停下了手,然後在我的唇上又落下一個輕吻。
“我會等。”他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然後對著我輕聲道。
“銀——”感動,一點點在心底化開。
第一百零二話
銀子抱著我一同躺在床上,我喜歡他輕柔的撫摸以及柔軟的親吻。我在他懷裏無比舒適,好想就這樣永遠的擁著他。
“銀子。”輕聲喚他。
“嗯?”他低沈的嗓音拉起一聲輕疑。
“你是臥底嗎?”脫口而出的居然是這一句,深藏心底的疑問就這樣不經大腦的晾了出來,一時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雖然有一剎那的後悔與後怕,但到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問就問個幹脆!
“……”他沒有回答,只是楞楞地看著我,眼神深沈。
一陣靜默,氣氛一度達到了冰點。
我擁緊他,蹭了蹭他溫暖的胸口。這樣,已經足夠了,我想我知道了所要的答案。
不反駁即默認!
銀子是站在屍魂界的那一端的,從一開始就是。但是他的偽裝堪稱完美,騙過了所有人。是不是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在懷疑他到底屬於哪一邊,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這樣完美的偽裝,他是不是連同自己都欺騙了。
一想到在一個個漫長的黑夜,銀子獨自一人陷入掙紮。而到了第二日的清晨他必須再次戴上面具面對所有人,做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地疼。
“銀子……”我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只是心疼地無法言語。
“啊啦,啊啦,為什麽要哭呢!”他一聲輕嘆,將我擁在懷中,蒙上了水霧的紅眸閃爍盈盈光芒。
“我好心疼!”
“幽憐。”市丸銀亦是心疼,心疼她如此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無奈與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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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的額頭被清風輕柔地拂過,朦朧中看到銀子那月白色的身影漸漸離去。
咚咚咚……
“誰?”我睜開惺忪的眼,有些不滿被打擾的清夢。
“是我,烏爾奇奧拉。華夏大人,藍染大人請您去過去?”
“等等。”藍染麽?他終於要見我了麽?
跟著小烏一路走過,心情有些忐忑。他找我所為何事呢?他會放我回去嗎?既來之,則安之,我定了定神。
看著小烏停下了腳步,到了麽?這間房間似乎是會議室的模樣,長方形的桌子,那一端正坐著藍染。
“小幽憐。”藍染溫柔地看著我,聲音亦是溫柔如水,只是不再掩蓋他攝人的氣勢。
“藍染隊長。”我淺笑盈盈,向著他走過去,坐在靠他最近的位置上。
“小幽憐似乎自始至終……都很戒備我呢!”他語氣中竟然帶著落寞,是我幻聽了嗎?
“……”我一時尷尬,無法說出的確如此。從第一眼見他便是這樣,是受了第一世漫畫的影響嗎?甚至是下意識的想要逃避他。
“小幽憐是想回屍魂界吧!”藍染看著我,淡淡道。
“藍染隊長還真是了解我呢!”我挑了挑眉,不知他話中何意。這時桌上多了一杯茶,香煙裊裊,飄著熟悉的氣息。我沒想到端茶的人居然會是這個粉紅色頭發的家夥,葛利似乎稱呼他變態來著。
“嘗嘗,屍魂界的露清茶,你最喜歡的茶。”他有意強調了後半句,說實話,他的確夠了解我。
“那就不客氣了。”聞著茶香,品了一口。不是對藍染沒有戒心,只是覺得他要對付我不必如此。口中暈開淡淡清香,甜澀之味充斥嘴中,一時之間竟又回想起屍魂界的時候了。明明克制著不去想屍魂界的他們,因為我怕,我怕想念會一發不可收拾。
“小幽憐真的不考慮與我……”
“藍染隊長,我說過的。相信藍染隊長的記性不會差到連這都記不住吧!”我直截了當地打斷他的話,那是明明白白的拒絕。
“看來真的沒有商討的餘地了。”他棕色的眼晦暗不明,似乎是落寞又像是在惋惜什麽。他又淡淡道:“那麽薩爾阿波羅。”
“是的,藍染大人。”薩爾阿波羅從身後出現。
我凝神戒備,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比僵硬,連動一動手指都不能。我面色蒼白驚駭地看著藍染。是那杯茶,他居然真的……
我就這樣看著薩爾阿波羅一針紮在我手臂上,一劑藥下去卻是沒有一點感覺,身體如同不受自己控制一樣,接著眼皮變得越來越重,終究合上。
藍染將幽憐攬在自己的懷中,溫柔地撥弄著幽憐的發絲,指尖輕觸她雪白的臉頰,久久不放,就似流連不舍。
“準備接下來的虛化吧!”藍染垂下眼眸,對著薩爾阿波羅冷冷道。
“是的,藍染大人。”薩爾阿波羅恭敬道,眼中卻是濃濃的不解。明明是利用,卻為何不徹底;明明是殘忍,過程卻又這樣溫柔。
第一百零三話
現世東京的上空裂開了一道縫,縫隙裏一片漆黑,緊接著一個帶著白色面具的怪物從天空中的縫隙裏出現,而他的手裏竟然躺著一個昏睡的少女。
它縱身從空中躍下,然後將那個美麗的少女扔在樹林中。昏睡的少女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而那個怪物也隨之回到了縫隙之中,接著縫隙也消失了。
當然這一切沒有人能夠看見,沒有一個人。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個少女才漸漸轉醒。
睜開眼,頭腦昏昏沈沈,有些艱難地站起身。四周一片寂靜,擡頭看著一架飛機從天空劃過,然後又被茂密的樹葉遮住。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心底的恐懼如洶湧的波濤一般襲來。
“這是哪裏?”
“這是什麽地方?”
(用的是中文)
我不斷地奔跑,奔出這一片樹林,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我飛快地奔跑,只覺得內心在吼叫。
“啊,你走路不看的嗎?”奔出樹林卻直直地撞到了一個人。她摔倒在地,對著我一臉憤怒。她說著奇怪的話,可我居然能夠聽懂,這是為什麽?
“我,我……我不知道……”(日文)我拼命地搖著頭,我居然也說著奇怪的話?怎麽會這樣?眼淚就這樣奪眶而出。我只是不停地搖著頭,說著,“我不知道……”
“真是,居然碰到了瘋子。”被撞到的女人莫名地看著眼前的幽憐,只覺得她雖然長得極美,卻是腦子不正常,嫌惡地瞪了一眼後轉身離去。
“這是哪裏,我到底在哪裏?”我站在街上,不知去向,慌亂地問著從我身邊走過的一個個路人。
“大姐姐,這裏是青三街啊!”一個路過的小孩子指著路牌給我看,上面有著奇怪的文字,可是我居然,又看懂了。
“怎麽會這樣?”我喃喃出聲,完全不知道到底哪裏錯了。
“大姐姐,你迷路了嗎?”小孩子歪著腦袋,疑惑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喃喃地說著這幾個字。
“哎,快走快走,她是瘋子。”小孩子的媽媽買好東西趕緊跑過來拽著自己的孩子就走。
“我……我不是瘋子。我叫……我叫……”下意識地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可是我叫什麽呢?
“我是誰?我是誰?”為什麽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我到底是誰?
我揪著自己的發,卻是怎麽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我坐在地上,只是不停地流著淚。
“我是誰?”淚一滴滴地滴落在水泥地上,印出一個個圓點。
“米米,快點,要遲到了。”是誰在催促?
“小茹,對不起,哥哥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是誰在懺悔?
(上兩句,屬於原本的世界,第一世)
“涵兒,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又是誰在溫柔的細語?
“是你的父親毀了我,如今我要將所有的仇恨都要加諸於你身上。”是誰充滿恨意?
腦海裏飛速地滑過幾張面孔,卻讓我抓不到。他們是誰?為什麽我感覺他們叫的人是我?
“啊——”那些畫面折磨著我,我發瘋似的奔跑,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動。
我躺在河邊,不停地喘著氣,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心鈍鈍的疼,似乎只能不停地去大口呼吸才能減緩這種疼痛。
第一百零四話
四天了。
已經過去了四天了。
可是我依然記不起自己是誰。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喧囂的街道上。霓虹燈璀璨地照耀著這個被黑幕籠罩的城市。我被簇擁在人群之中,身周人流不停地湧動。聽著四起的歡笑聲,心卻是越發的孤寂。
“小姐,要不要一起玩兒啊?”一個紅發的少年走到我跟前,他紅著臉有些羞怯地看著我問道,他身後亦是將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少年,他們的眼中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一起嗎?多好聽的字眼啊!可是我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哎,不用不好意思,走吧,一起。”說著,另一個綠發的少年就拽著我,其他的幾個少年亦上前圍著我,我一時有些茫然。
“我不想去。”我淡淡地說道。
“走吧!”
“我不想去。”我再次拒絕道,可是他們還是拽著我不放,這讓我心生不悅,微微蹙起了眉。“我說了我不想去。”這一次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餵,你們幾個拽著我的女朋友幹什麽?”耳邊傳來了不正經的關西腔,“我說,你們還不快點給我放手嗎?”
我回過頭,看見一個金發的妹妹頭的男子,穿著一件白襯衫,打著長長的領帶,雙手插在褲袋之中。他的眼神輕佻卻帶著危險,笑容也分外的詭異,就只是這樣看著那幾個五顏六色的少年就讓他們不自覺地氣弱的松開了拽著我的手。
“吶,我的初戀啊!你沒事吧!”他看著那幾個少年遠去,才殷勤地走到我身旁,全然不見方才的氣勢,不正經地對著我笑道。
“你認識我嗎?”我凝望著他道。
“……呃?”他微微一楞,笑容突然變得僵硬起來,似乎有些尷尬。他頓了一頓,然後理所當然道:“當然,你可是我的初戀啊!”
“呵呵,終於找到了。”我松了一口氣,眼中水光閃爍,我撲到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終於找到了,找到了。”直到抱著他的那一刻,心才突然寧靜了,那是尋到港灣的安定。
“為什麽這麽久才來找我?為什麽?”我在他的懷裏大聲哭泣,把我的委屈與恐懼統統發洩出來。哭著,哭著便失了力氣,暈倒在他的懷中。
“啊喏,這下麻煩惹大了。”平子真子在風中淩亂了,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伸手接住了欲倒的幽憐,認命地帶著她回家。
清晨,刺眼的亮光照射在我臉上,我眨了眨眼,一時有些不習慣陽光的如此直射。我走出房間,卻看到他正縮在沙發上睡著。我慢慢走近他,在他身前蹲下。我是他的初戀嗎?那他肯定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可是我卻叫不出他的名字呢。
手指點在他的眉間,一點點輕柔地滑到他的鼻端,接著是他的唇,還有他的下巴。一遍遍摩挲著他的臉頰,可是為什麽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吻上他的唇,輕輕抿咬,薄薄的卻意外的富有彈性。可是卻依舊沒有帶起一絲一毫的記憶。
“為什麽?為什麽我一點也不記得?”我沮喪地喃喃輕語。
揪著自己的頭發,死死咬著唇,腦海裏一片空白,我一點也記不得。但總有一種感覺,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以及很重要的人還有很重要的承諾。
“你怎麽了?”平子真子其實早就醒了,從她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就醒地透徹了。
他裝睡只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做什麽,是否有什麽陰謀。雖然給他的感覺並非早有預謀,但那一絲異樣他卻不得不有所查探。因為昨晚的事,實在太過詭異,而當他想要深究的時候,她卻睡著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做出了只有情人間才會做出的舉動,那麽親昵,居然還吻了他,那可是他的初吻啊!想到這兒,他的臉漸漸燒了起來,只是沈浸在自己的痛苦中的幽憐卻絲毫沒有察覺。
“對不起,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你的名字。”
幽憐擡起頭,盈盈的淚光在她的眼眶中閃爍如星,絕美的臉龐因為痛苦而顯得蒼白。
“我不是說過了嘛!沒關系的,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平子真子心裏想著:傻瓜,你本來就不知道又何來的記得?
看著這樣的幽憐心疼地難以自抑。平子真子心中掩不住的詫異,這完全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明明是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即使他可以在表面上裝作深切的關心,可為什麽她可以讓自己從心底去疼惜他。
“我什麽都不記得,甚至連我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啊!是失憶了嗎?”平子真子扶起蹲在地上顯得分外可憐的幽憐,自言自語道。
“我不知道。”輕搖著頭,一臉無措地看著金發某男。她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用擔心,我陪你去看醫生。”平子真子環抱著幽憐,一手輕撫著她的背,一邊嘴裏不停地哄著幽憐,平覆著她此時激動的情緒。就如同一個慈父亦或者一個出色的男朋友?
平子真子心中淚流滿面,他何時淪落至此了?明明只是和猿柿日世裏打賭,賭輸了就不準回家七天嘛!來東京逛逛而已呀,怎麽就遇到這樣麻煩的事情呢?
“麻煩嗎?”悶悶的聲音從他胸口處傳出。
平子真子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吧,這麽準,這都聽得見?
“如今我就是一個麻煩,你會丟下我嗎?”悶悶的聲音再次從他胸口處傳出。
“當然不會,難道你忘了嗎?你是我的初戀啊!”關西腔亦是說著不正經的話,他聽出了對方的不安,心疼的意味更深了,卻讓某女心裏又酸又甜。為什麽酸?
“對不起,我把你忘了。你告訴我我們以前的事好不好?”這就是酸的原因啦!
“……啊?”平子真子的臉一下子苦的能當中藥喝。
“你不願意麽?”又是委屈的聲音,任誰能夠拒絕呢?最起碼他平子真子是拒絕不了的。
“當然不是。咳咳,我們以前是在海邊認識的……”於是某人繼續內流滿面,他開始絞盡腦汁編織浪漫的愛情故事。
第一百零五話
虛夜宮,十刃會議中。
“NA,NA,藍染隊長把小幽憐帶到哪裏去了呢?”市丸銀望著藍染,沒有接下藍染剛才的話,反而突然懶懶地開口問起幽憐的下落。
底下的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比原先的沈默更為寂靜。
葛利姆喬先是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銀,之後便死死地盯著藍染,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烏爾奇奧拉平靜無波的眼,閃過一絲波動,那一絲波動太快以至於沒有任何人發現。
諾伊特拉也帶著好奇,那個女人很強。用死神的技巧——鬼道,居然也能傷他那麽重。
薩爾阿波羅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除了市丸大人和葛利姆喬,似乎諾伊特拉也對那個女人很關註麽,是因為戰鬥過一次的緣故嗎?
東仙要也有一剎那的驚異,他雖然知道市丸銀與華夏幽憐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但令他驚異地卻是市丸銀當眾如此問著藍染。那個華夏幽憐在他心目中可見一斑,竟是超出了藍染。
藍染的手指敲在會議室的桌面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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